Simone de Beauvoir 西蒙·波娃 法國存在主義作家與女權運動創始人106歲冥誕
Simone de Beauvoir 西蒙·波娃 法國存在主義作家與女權運動創始人106歲冥誕
波伏娃全名為西蒙·露茜-厄爾奈斯丁-瑪莉-波特朗·德·波伏娃,出生於巴黎。她的父親,喬治-貝特朗-德-波伏娃,曾有一段作律師和業餘喜劇演員的短暫經歷。而她的母親,弗朗斯瓦-布拉塞爾,出身於凡爾登一個中產階級家庭,和波伏娃父親結婚時還是一位年輕的姑娘。
波伏娃降生在一所富裕的公寓中,公寓坐落於巴黎拉斯巴耶大道。等到五歲時,波伏娃便被送進了只為出生於好人家的姑娘而提供教育的學校(le Cours Desir)。她的妹妹,伊蓮娜(人稱「洋娃娃」),兩年後和姐姐一起進了這所學校。從小,波伏娃就憑藉自己超群的才智而脫穎而出,每年與另一位女學生,伊莉莎白-拉柯恩(人稱「伊莉莎白-瑪碧耶」,並在波伏娃自傳中被稱為「扎扎」),在學習上並列第一。扎扎很快成為了她最好的朋友,儘管波伏娃因自覺在這場友情中付出更多而默默承受。
一戰之後,波伏娃的外祖父,古斯塔夫-布拉塞爾,默茲銀行(默茲銀行成立於1878年十月,凡爾登,在帕斯昆兄弟破產後,由募集的四十萬法郎資金而得以建立)主席,因破產而使銀行倒閉,這也使得波伏娃一家名譽掃地並家產喪盡。波伏娃的父母不得不因此而搬離拉斯巴耶大道上的體面公寓而住進一間位於雷恩街上一棟陰暗,狹小,又沒有電梯的公寓的第五層。喬治-德-波伏娃原本一心指望著靠自己太太的豐厚家底而過上優越的生活,最終這個希望成了泡影。為此,他的太太,波伏娃的母親一生都對她的丈夫背負著歉疚。波伏娃也因此而遭罪不已,目睹著父母之間的關係日漸惡化。她的整個童年時代時刻提醒著她是一個女子這個事實:波伏娃的父親原本的希望是有一個兒子,並且把他培養成一位綜合理工科學生。不僅如此,她的父親一直對波伏娃說:「你有一個男人的腦子。」她的父親一直對戲劇著迷(他曾上過戲劇課),他把這一愛好包括他對於文學的喜愛都傳承給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在他看來,世間最美麗的職業莫過於當一名作家。他同他的妻子一樣,都認為唯有學習可以將自己的女兒從生活的窘境中脫離出來。
年輕時代,西蒙-波伏娃的暑假曾在聖-伊巴赫(法國利穆贊大區克雷茲省一市鎮)度過,呆在梅西尼亞克(Meyrignac)公園,這個公園是她的祖父歐內斯特-貝特朗-德-波伏娃在約1880年建造。這片土地之前是被她的曾祖父納爾西斯-貝特朗-德-波伏娃在十九世紀初的時候所購置。在波伏娃的《一個乖女孩的回憶錄》中,她無限追憶了這段同她妹妹伊蓮娜一同度過幸福時光:我對於鄉村的愛擁有著神秘的色彩。當我踏上梅西尼亞克(Meyrignac)土地那一刻起,我的心牆不復存在,我的視野開闊膨脹。我跌入無限的世界之中,這個世界只有我自己。我感受著太陽溫暖著我的眼,它的燦爛照亮一切,而此時此刻,只有我享受著它的輕撫。風繞著楊樹盤旋:它從別處而來,攪亂這天地,於是我翩翩旋轉,不停轉,直到世界盡頭。當月亮爬上天空,我便與遠處的城邦、沙漠、海洋、村落相通,此刻我們一同沉浸在這月光中。我的知覺不再空空如也,我的眼神不再渙散停滯,我嗅到蕎麥的強烈氣味,石楠清幽的芬芳,正午時分的溫熱亦或是暮色悄至的微涼;我感受到生命的沉甸甸的重量,卻同時蒸發散入天空,我不再受限於自己身體的局限」(摘自於波伏娃的《一個乖女孩的回憶錄》)。正是在與自然的接觸中,在鄉間孤單的漫步中,跳脫平庸的渴望深深刻入波伏娃的精神世界中。
在十五歲時,她已暗下決心要成為一名有名望的作家。1925年,中學會考之後,波伏娃開始了她的大學學業,在法國巴黎天主教大學(Institut catholique de Paris)學習數學,在納伊(法國巴黎的郊區)的聖瑪莉學院學習文科。她在第一年便得到了巴黎大學的一系列證書,涵蓋數學,文學和拉丁語。第二年,她開始學習哲學,並在1927年6月獲得了哲學證書。在1928年的春天,在獲得倫理心理學科證書後,波伏娃最終拿到哲學文科學士學位,並與此同時,她開始著手編寫一本有關德國哲學家萊布尼茲的畢業論文。在巴黎大學的文學院里,她遇到了許多有抱負的年輕學者,其中包括讓-保羅·薩特,從認識薩特的一刻起,波伏娃就覺得他是一個天才。自此,一段神秘的情感交織於兩人之間,直到入土而止。薩特對波伏娃說她是他的「必須的愛情」,而他也需要其他的「偶然的愛情」來幫助彼此更好的認識彼此。1929年,波伏娃在高中教師招聘會考中名列第二,僅次薩特。
而同年,她童年時的夥伴扎扎的死訊讓波伏娃深受打擊。波伏娃的母親是一名虔誠的教徒,而據波伏娃在自傳中講述,她自己早在十四歲時便失去了信仰,遠遠早於哲學高中教師招聘會考,甚至早於她離開自己在5歲時被送進的學校(le cours Desir)之前,這也昭示了她之後想要擺脫家庭束縛的強大決心。
理論思想:
波伏娃終其一生推廣存在主義,她提出一系列的問題,探討人類如何在無法選擇出生的世界的荒謬中找到生命的意義。儘管有聯繫,但波伏娃的作品不同於薩特,她將人物描寫得更為具體細緻,偏好向自身的經歷進行一種直接且連貫的思考。
波伏娃最重要的作品是她的《第二性》,這部作品被認為是女權運動的「聖經」。
在《第二性》中,波伏娃認為:「我們並非生來為女人,我們是成為了女人。……如果說在青春期以前,有時甚至從嬰兒早期,在我們看來她的性徵就已經決定,那不是因為有什麼神秘的本能在直接註定她是被動的、愛撒嬌的、富於母性的,而是因為他人對這個孩子的影響幾乎從一開始就是一個要素。於是她從小就受到灌輸,要完成女性的使命。男性亦然。」這是這本書的最重要的觀點。(這一概念是從特土良的思想中提煉出來):正是由於個體的組成不同使得我們承擔著不同的角色,擁有不同的屬性,也才會有兩性。書中提出女人因為體力較差,當生活需要體力時,女人自覺是弱者,對自由感覺恐懼,男人用法律形式把女人的低等地位固定下來,而女人還是甘心服從。她不同意恩格斯所說的從母系氏族社會向父系氏族社會的過度是男人重新獲取權力,認為歷史上女人從沒有得到過權力,即使是在母系氏族社會。她認為婦女真正的解放必須獲得自由選擇生育的權力,並向中性化過度。她這本書的英文譯本在美國極度暢銷,對造成20世紀60年代以來的女權運動起了很大的作用。
此書為波伏娃招致抗議甚至惡意誹謗。雖然波伏娃獲得支持寥寥,但卻打動了克洛德·列維-史特勞斯,後者認為從人類學角度看,波伏娃的這部作品是完全可被接受的。一些同時期的大作家反對波伏娃所寫的,並有眾多誹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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